【草稿】我们不需要一个主人——在下个时代,我们能做什么

这两天连着倒两次时差,但是目前感觉良好,除了有点说胡话和有点困以外并无大碍,还有七八个小时就可以迎来睡眠。依我看这连着72小时的极少睡眠大概可以让我的身体机能充分活跃了。我们需要为一系列旷日持久的工作而准备。我现在拿手机的手电筒斜射我的眼睛,这可以模拟太阳光以帮助我更好的调整时差——这是个不错的方案,诸位可以试试。


我的家庭从年初开始就迎来了一系列经济危机,现在已经来到了破产的边缘。事实上,在今后的一两年里,我可能真的要到了揭不开锅的境地,所以我也无可避免的要将赚取一份可观的钱之于我长长的计划清单中的位置的优先级提高不少,以至于几乎变成了长期目标中最重要的了。也就是说,我或许真的要从十六岁起开始找一份工作了。

无独有偶,我相信诸位中的很多人也遇到了这样的困难,如果你是学生,可能你的恐慌感还不是很重,如果你已经参加工作,那么你大概已经受到了财产危机,至少是应该能深刻体会这样危机的存在。

有些人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彻底崩溃,以至于就在本周出现了两次大型无差别杀人事件:在珠海,离婚财产分配问题成为了压死一名六十二岁的男性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致使他最终杀死了三十五人后用刀刺向自己的脖子后自杀;在无锡,一名年仅二十二岁的大专学生则以一种更戏剧性的方式杀死了八人,这点我们稍后再谈。

政府只能对此事表示相对缄默,因为政府是无能为力的,如果这次仍像是在一七年的新疆或是一九年的香港,政府大可以开动他们的宣传机器让民众对施暴者群起而攻之,但这次他们几乎保持缄默,是因为他们没有资本再这样做——有无数人的神经都在紧绷,他们也就差那最后一根稻草了。所以政府的官员们认为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什么也不做,希望这个一触即溃的社会可以自然修复,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没有看到新的大型政策,而只是听到无止境的官腔。

群众们,尤其是学生们,将事情的缘由诉诸政府,在媒体的渲染下,他们认为中国当局是由一群腐败官僚所统治的极权政府(他们缺少了基于资本主义的眼光),事实上这种想法在很多时候甚至是无害的,它在过往的日子里经常只是将人导向一种无害的个人性的无政府主义。而这样一个想象性的集权政府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以至于被抬升到了主人的位置,于是最戏剧化的事情发生了:那名大专学生写了一篇他自以为的雄文,然后持刀杀死了八人,但在最终,他并没有像那个六十二岁的人一样自尽,而是在和警察进行了一番拉锯后被抓捕,在这个拉锯过程中我甚至觉得他将自己放在了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上,但这时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他是一个无差别杀人狂。

而他的那篇“雄文”呢?又是“雪崩到来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又是“无产阶级万岁”云云,宛若剪报,完全是对各种媒体的说辞的拼贴。我在很多人的话中都感受到了这种极强的拼贴感,因为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对几乎任何事情做过深入思考,以至于只能靠背诵别人的观点来证明自己的他们自认为的先进性。这最终造成了一种群体无意识,我们完全可以以点概面——即处在不同圈子的人都存在于几种类似但又不尽相同的政治性抑郁当中。这种群体无意识是非常可怕的,它最终会将整个社会推向深渊,而这是我在去年就预言过的。

而这种“无产阶级万岁”式的群体无意识实际上必然的潜意识性的抬高政府的影响性,这种呼号的底层逻辑是通过抬高某一个时期(比如毛泽东时代)的政府来贬低现在的政府。而这种抬高的本质在这种群体无意识中仍然是希望政府以一种近乎超然的方式自我改变然后重新作为主人,最终重新带来秩序。而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杀人就像精神分裂的孩子试图通过砸碎什么东西来让自己的母亲重新爱他一样,但从那孩子砸碎第一个东西开始,一切就都回不去了。

后现代拆散了现实中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而人们习惯了稳定,人们总想要一个和主人处在同等地位下的事物,他们希望有某个天使来拯救自己。这种群体无意识会不会迎来一个大型发作犹未可知,但我可以说,现在的中国人面临着芝加哥或巴黎人在六八运动时一样的窘境——与当时的中国人在一九四九年以前为能吃到下一顿饭而不得已的革命不同,六八运动,至少是在芝加哥和巴黎分会场进行版本,的就是一种群体无意识的发作。

而那个年代的箴言是:

作为一个革命者,你所需要的是一位主人——以及你会得到它。

而在今天,人们甚至不想主动的换一位主人,而只是发狂,像精神分裂症一样的发狂,成为后现代怪物。而在这种让我们成为怪物的群体无意识之下,我们需要工作起来,需要对自我的思想进行一场革命,同时在现实中也要做起事来。


我建立了一个小组,我需要彻底榨干我的精神,这反而是独善其身的最好方法。

另一方面,浪漫主义一点的讲,我是想为了梦想去奋斗一下的,至少我不忍心让我们的梦未曾燃烧就破灭以至于塌缩成了某种凄美的抒情诗中的几个单词。


我观察到,基于身边统计学,群体性心脏神经官能症(焦虑引发)和群体性免疫力失调(耳道、眼睛、喉咙等发炎,或是低烧)进一步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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